“晏卿,你误会我了!一定是云初和你胡说八道了什么!她这是污蔑,是信口雌黄!”
云初无语道,“林诗诗,你可真会巧舌如簧的!我污蔑你什么了?”
林诗诗据理力争地道,“你没有污蔑我什么,晏卿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?!我什么都没说!”
云初淡淡道,“林诗诗,你得了狂犬病吗?管不好自己就乱咬人?”
她口吻虽然平淡,然而,每个字却和淬了毒一般。
林诗诗顿时被激怒得涨红了脸,“你是说我是疯狗吗?”
“我告诉你,你和我说的那些话,我一个字都没有和薄晏卿说。如果,你非要认定我说了,那不妨我现在就说出来,怎么样?!”
林诗诗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薄晏卿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,便立刻知道,这个女人,绝对是和云初说了一些不可告人的话!
薄晏卿心里清楚,林诗诗对他产生了那些不该有的情愫。
可他顾念她救了崇君。
在他心目中,崇君的命,是无价的。
当初,薄晏卿问她,想要什么。
豪宅,豪车,支票,他都可以给她。
可她说,她什么都不要,若说唯一愿望,便是每年生日,希望他能够陪着一起过。
薄晏卿没有拒绝。
他在这一方面,或许是有些迟钝,知道察觉到云初应激的反应,才知道,他做的这些事,让这个女人不高兴了。
那么,他便不会再惯着林诗诗。
云初道,“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,薄晏卿,你不是说她有话要和你说嘛,看来,我该回避一下了,不妨,我先去门外,你们赶紧谈完,我要回家。”
说着,她便要往门外走。
薄晏卿一把握住她的手,将她扯回身边。
“你不必回避,我和她没有什么话是你要回避的。”
云初闷闷不乐得将脸扭向一边。
这男人,说的话倒是冠冕堂皇的。
云初嘲弄道,“你敢说,你和她之间是干干净净的吗?”
她如此质问,让薄晏卿有些意外。
他究竟是做了什么,让她觉得,他和林诗诗之间不干不净?
云初道,“怎么不说话了?东方君开,不是你给她住的吗?房子里,成套的情侣用品怎么说?衣柜里是你的衣物?!那可是你们的爱巢,别告诉我,这么多年,你和她之间都是清清白白的!”
薄晏卿闻言,看向林诗诗,“我没有碰过她,那套房子,她一个人在住。”
“那情侣漱口杯和毛巾又怎么解释?”既然把话都说开了,不妨,这些都让他好好解释清楚!
薄晏卿道,“那些都不是我的。”
“不是你的,还是其他男人的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薄晏卿看向林诗诗,“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?”
林诗诗咬住了嘴唇,不说话。
薄晏卿道,“你不必藏着掖着,那套房子既然给了你,即便是你把其他男人带回去,也与我无关。”
“不是的!”林诗诗着急忙慌否认,“我没有带其他男人回过那里!”
她可不想让薄晏卿误会这件事!
“那些毛巾,漱口杯,是我留给你的……”林诗诗道。
因为,东方君开距离柏岳很近。
薄晏卿经常工作到很晚。
林诗诗想的是,倘若太晚了,他可以留宿东方君开,因此这些东西,她都是提前准备好的。
云初看了看林诗诗,又看了看薄晏卿,轻笑了一声:
“你们不会联手起来在演戏吧?林诗诗,你不是说,你是薄晏卿的女人吗?你自己亲口说的,那天晚上,你们什么都发生过了,不是吗?”
薄晏卿闻言,眼眸更深,“你说过?”
林诗诗咬死了嘴唇,没说话。
云初道:“那天在会所,洗手间门口,你是怎么说的?你说,那天晚上,你成了他真正的女人。
你说,他未必能许你名分,但如果你有了他的孩子,他会负责,以后,你们的孩子有资格继承薄家家业。只要你乖乖听话,你想要什么,就能得到什么!
你还说,我给不起薄晏卿的,你能给得起!我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,弃之敝履。而你,哪怕无名无分,但你比我更有资格生他的孩子!这些,不都是你亲口和我说的吗?!”
薄晏卿剑眉紧蹙,望向林诗诗的眼神,不禁多了几分审视。
林诗诗尖叫否认:“你胡说,我没有这么说!”
她被惊出了一声冷汗。
她哪里知道,云初竟然敢和她当面对质!
她说了那么多羞辱的话,难以启齿,她竟然还敢说出来,她没有廉耻心吗?
“你没有说,是我胡编乱造的吗?”云初冷笑了一声,“林诗诗,你有胆子说的话,就要有胆子承认!”
林诗诗一时语塞,死死得揪紧了床单,眼泪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。
“云初,你无非是仗着晏卿宠你,所以,你有恃无恐,你可以污蔑我,可以抹黑我,不管你说什么,晏卿都会信的!你要泼我脏水,我有反击的余地吗?
你无非是看我碍眼,不想我留在晏卿身边!我只是他身边的一个秘书,我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呢?你就这么小肚鸡肠,容不下我吗?”
云初拧了拧眉,林诗诗这话可是说得好无辜啊。
反衬得她好似一个十恶不赦,多么刁钻的恶女似的!
云初冷淡道,“你觉得我会和你一个小小的秘书一般见识吗?”
薄晏卿道,“够了。”
他看向林诗诗道,“明天,我会让秦烈给你开一张支票,从此以后,你不再是我的秘书,你可以选择留在柏岳其他职位,也可以选择离开柏岳。”
“晏卿,不要……”林诗诗眼泪大颗大颗得掉落,“晏卿,不要赶我走好不好……”
“从现在起,‘晏卿’这个名字,不是你该叫的了。”
林诗诗如遭雷击得愣在床上,一张煞白的脸,满是惊惶。
“晏……薄总……是她在挑拨,你不要信她说的,我真没说过那些话……”
“她说的每一个字,我都不会怀疑。”薄晏卿打断了她。